我又来造雷了,可以当作是小单纯的后续,孕期二三事,很雷,很雷,注意避雷
*
雷声大雨点小。
说的怕就是我妻善逸了。
自从与炭治郎心意相通做好准备要个孩子之后,就一直把这件事挂在嘴上没日没夜地叫嚷——
“炭治郎你说我们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果然还是像你多一点比较好吧。”
“啊不过这么一想又好不甘心,不如一半一半吧,一半像你一半像我。”
“我知道了!不如生两个吧,一个的话也太寂寞了,有个伴不是很好吗。”
……
灶门炭治郎默默擦了一把汗,这语气听起来怎么像已经怀上了一样,明明八字还没一撇,我妻善逸这都把日子盘算到二胎了。
看着一脸兴奋侃侃而谈的恋人,灶门炭治郎兀自摇了摇头,翻过一边的日历在这个月我妻善逸发情的日子上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比起口头叫嚷,他从来都是实干派。
而真的到了发情期来袭的那一天,我妻善逸却临场起了退意,哭得一抽一抽的,还要执着地抓着炭治郎断断续续地发问。
“要…要是真的怀上了怎么办?”
“生孩子会不会很疼?有多疼?是不是特别疼?”
“怎么办炭治郎我好害怕。”
炭治郎有苦难言,就算我妻善逸现在心生退意也已经于事无补了,箭在弦上根本由不得他。
于是灶门炭治郎只能一次一次亲吻他的鼻尖和眼睑,把安慰的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他说,别害怕,善逸,这次也不一定就能怀上,如果还没有准备好,我们可以下次再做决定,先不哭了好不好?
可事实证明,灶门炭治郎小看了自己的能力,在我妻善逸累到合眼就睡完美错过最佳服药时间之后,他们一发就中了头彩。
我妻善逸怀孕了。
得知消息的我妻善逸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从难以置信的惊讶,到突如其来的欣喜,再到后知后觉的担忧和后怕。
回到家之后一反常态的没了往日的喧闹模样,灶门炭治郎看着他难得安静的样子,坐在暖色的灯光下一只手抓着孕检报告另一只手轻轻触碰厚重衣物格挡下的小腹,那里有个小生命,悄无声息地栖息着。
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炭治郎觉得有些好笑,却又觉得心口被揉化了一块儿,藏不住的柔情顺着那一角不可抑制地溢了出来。
*
起初怀孕的时候我妻善逸每天晚上都要站在穿衣镜前,撩起睡衣下摆,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平滑的小腹,正面照完照侧面,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肚子还是一点起伏线条都没有,完全感受不到有什么存在。
我妻善逸担心极了,从医院回来已经两周了,为什么自己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医生弄错了吗?
撩起的衣摆被人拉了下来,灶门炭治郎来到他身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腰端。
“小心不要受凉了。”
我妻善逸应声转过了身,这时候的炭治郎刚洗完澡出来,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清爽,身上散发着淡淡信息素的气息,柔和地裹在身侧。
我妻善逸把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稍一侧头鼻尖触碰到后颈,更加浓郁的味道扑入鼻腔,他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肚子还没什么反应,但他却明显感觉到自己似乎比以前更依赖炭治郎的气味了。
灶门炭治郎双臂揽住他,掌心贴着后背安抚性地轻轻摩挲,然后他感到怀里的Omega抬起了头,扬着下巴凑上来吻上了自己的唇。
怀孕之后的我妻善逸变得格外喜欢接吻,越来越像个撒娇的小孩子,喜欢用嘴唇来获得安慰。
不过自己倒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灶门炭治郎这么想着,捧起人脸温柔地回应起来。
“炭治郎,你说…”
等躺到了床上,我妻善逸的小心思又开始不着边际地四处乱飘了。
“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灶门炭治郎的生物钟已经到了每晚惯例熄灯睡觉的点,就算强打起精神,神智也已经游走在半梦半醒之间。
“都好…”
“什么都好啊?”
“男孩,女孩…都好。”
“可是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就只能有一种性别不是吗?”
“都好…”
灶门炭治郎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他一只手虚揽着我妻善逸,声音开始变得飘渺。
“那他可以跟我姓吗?还是跟炭治郎姓呢?啊我知道了,如果是男孩就跟炭治郎姓,女孩就跟我姓,怎么样?”
……
“都好…”
我妻善逸不乐意地瘪了瘪嘴,看了一眼已经几乎要沉沉睡过去的人,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抱怨些什么,然后钻进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靠着闭上了眼睛。
*
一开始还担心自己肚子的我妻善逸却在足月之后明显意识到了变化。
现在已经不用他撩起衣服了,他的肚子一天天肉眼可见地大了起来。
宽大的衣服已经不足以遮挡隆起的腹部,看着上衣鼓出的弧度,我妻善逸这才有了怀孕的真实感。
而孕期越久,他情绪上的变化也就越明显。
他变得更爱哭了,甚至会因为连续剧里的一句台词就独自伤感地擦半天眼泪,而身体也像是被下了咒似的对炭治郎的气味更加贪迷依赖,见不着人的时候,也要抱着他一件衣服,感受着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侧,这才能安下心来。
灶门炭治郎总是尽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陪伴着他,不过我妻善逸却说不上来地感到好像两人之间少了些什么,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而就在一天晚上我妻善逸按时守在电视机前看着自己追的剧中男女主角终于敞开心扉,两人激烈的拥抱接吻,然后倒向了一边的大床。
暧昧的声音伴随着画面传了出来,我妻善逸的脑袋突然轰的一声,那些不明所以的思绪终于浮出了水面——
灶门炭治郎已经好几个月没碰他了。
后知后觉的我妻善逸迅速掰起手指回忆起来,好像自己确认怀孕之后,他们每晚都只相拥而眠,亲吻和抚摸也轻柔到更像是一个安抚而不带任何勾动的欲望。
从交往以来,两个人还没有过这么长时间的空档期。
炭治郎该不会觉得自己身材变差了,就嫌弃自己了吧。
这一认知让我妻善逸如临大敌,之前还嫌平的肚子现在显然已经成了累赘,他又走向卧室的穿衣镜前,对着镜子正面照,侧面照,他本身就生得骨骼纤细,现在挺着的肚子更显突兀,从镜子里看上去却是笨拙又沉重。
我妻善逸的眼睛湿了。
他可不想失去炭治郎。
(这部分请大家到@眠星子 自取)
*
一晚上放纵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我妻善逸还是睡的昏昏沉沉一点要转醒的意思都没有。
灶门炭治郎撑起身子俯瞰着他安静的睡颜,随着平稳呼吸起伏的胸口,和盖在被子下面的,隆起的小腹,里面有他们的孩子。
“辛苦了,善逸。”
灶门炭治郎轻声说着,他把吻落在了眉心。
end